么果决?

自然是将程璧除名的举动果决。

程璧再不好,才华是实打实的,天元帝欣赏也是实打实的。

所以如玉分明五月就告状了,他却只吩咐刑部收押,并未督促办理,一直拖到六月,摆明了就是在给程璧机会。

区区犯官之后和正得用的臣子,孰轻孰重,一目了然。

只是不曾想如玉那般绝绝,竟一头碰死了。

到了这一步,才算是真正犯了众怒。

天元帝的耐性也即将告罄。

所以程家有此举动,天元帝多少有些不快,也能理解。

治家和治国本质并无不同,想要那庞然大物延续下去,有时不得不下点狠心。

六月的白昼极长,今日不必秦放鹤值夜,结束一天的工作时,朦胧的日头还在西边高悬着。

夏日多雨,打从早上开始便淅淅沥沥的,巨大的石板砖被浸成亮晶晶的深色,薄薄一层积水中倒映出巍峨幽深的宫宇。

雨点不断落下,那些宫殿的倒影便也随着接连溅起的涟漪,摇晃着碎了,恍若大梦一场。

这几日已经很有些热了,此刻下雨,凉意袭来,煞是舒爽。

秦放鹤接了侍从手中的伞,“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
又对秦猛道:“陪我走走。”

如今秦山和秦猛每人带着几个手下,轮流跟秦放鹤出门,今日是秦猛当班,秦山那班则留在家中照应阿芙那边。

秦猛应了,“不妨先换过雨屐,免得湿了难受。”

秦放鹤摆摆手,“不必麻烦,我只沿着路边高处走。”

说完,率先撑着伞迈步出去。

秦猛觉得秦放鹤有心事,却也不好问,只小心帮他看着沿途车马行人。

无论什么时候,无论发生了什么事,京城的人总是这样多。

秦放鹤的目光随意落在迎面走来的陌生人的脸上,看着那些曾经出现在自己身上的好奇、诧异,乃至麻木,颇有种过来人的唏嘘。

快到饭点了,路边各处饭庄食肆陆续上客,湿漉漉的空气中艰难弥漫着酒菜香气。

天气一凉,那些翻滚着汁水的铁锅、蒸笼内便窜出滚滚白龙,弥漫了整座街巷。

秦放鹤带着秦猛自水汽中踏过,原本冷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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